多年来,上海大剧院始终坚持以歌剧为演出季拉开大幕。今年,这一传统得到了延续。
今年适逢普契尼逝世100周年、《蝴蝶夫人》首演120周年,8月9日-11日,由上海歌剧院、英国皇家歌剧院、上海大剧院联合制作的普契尼歌剧《蝴蝶夫人》,将为上海大剧院2024/25演出季启幕。上海歌剧院院长许忠执棒现场。
“三场演出,出票率近九成。”上海大剧院总经理张笑丁介绍,这也是继1999年威尔第歌剧《茶花女》、2014年普契尼歌剧《曼侬·莱斯科》中国首演后,三方又一次在歌剧制作领域的深度合作,“经过两年的前期交流、十个月的忙碌等待、二十多天的高温排练,我相信,这部风格简洁现代的歌剧能在上海找到知音。”
普契尼歌剧《蝴蝶夫人》剧照
人气版本,精益求精
1900年,在伦敦看了美国戏剧家大卫·贝拉斯科的独幕话剧《蝴蝶夫人,一个日本悲剧》后,普契尼被深深打动,创作了《蝴蝶夫人》。四年后,这部歌剧在意大利米兰斯卡拉歌剧院首演,历经五稿修订,终成不朽之作。
故事发生在1900年前后的日本。美国海军上尉平克尔顿娶了日本新娘巧巧桑,婚后不久应召归国,三年后携美国妻子归来。巧巧桑空守闺房,等来的却是背弃,悲痛欲绝的她把一面美国国旗放在儿子手中,蒙住他的双眼,自尽身亡。
这部具有室内抒情风格的悲情歌剧,不追求复杂剧情,全力刻画了巧巧桑的心理活动。咏叹调《晴朗的一天》把巧巧桑坚信丈夫会归来,与她幸福重逢的心情,描写得细腻贴切,无数观众听之落泪。
1905年,《蝴蝶夫人》首现科文特花园舞台,此后,不同版本、风格各异的《蝴蝶夫人》此起彼伏,成为英国皇家歌剧院的常演剧目之一。
即将亮相上海的版本,诞生于2003年,由比利时导演莫舒·莱泽尔、法国导演帕特里斯·科里耶合作。该版对剧中人物的动作设计、造型妆容等细节作出了更符合史实的调整,舞台呈现也沿用了欧洲歌剧近年来愈加流行的简洁风格。
复排前,为了更加精确地还原历史,英国皇家歌剧院花费了一整年咨询演职人员、学者和亚裔人士,并聘请伦敦大学亚非研究学院日本现代史讲师里奈铃木博士、动作设计上村苑子、服装假发与化妆顾问半田悦子等专家,对舞台背景、人物动作、服饰化妆进行严谨调整,努力表现歌剧的真实精神。
动作设计上村苑子让演员完全按照日本传统来改进姿势,如,女仆铃木的左手始终放在右手上,以手势反映出巧巧桑的成长经历。这一版本还取消了巧巧桑等人的白粉妆、和尚的彩绘眉毛和纤细的胡须,并大量减少了婚姻经纪人五郎的漫画滑稽色彩。
“2003年问世以来,这个版本很受欢迎,演过多次。它的意境唯美动人、故事条理清晰,虽然结局悲伤,但不能掩盖普契尼的音乐之美,虽然背景为日本,但故事却有普世性。”英国皇家歌剧院行政总监科迈克·西姆斯说。
普契尼歌剧《蝴蝶夫人》剧照
中英团队,深度合作
这部中英联合制作的《蝴蝶夫人》,主演阵容有中外两组。其中,巧巧桑分别由女高音费德丽卡·维塔利、宋倩主演,平克尔顿分别由男高音豪尔赫·德里昂、郭子照挑梁。
“15岁的小女孩爱上一个人,不顾一切认为他是一生挚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一开始,她很单纯、很天真,幻想和平克尔顿去美国,相信自己能够过上更美好的生活。后来,她得知自己被背叛,宁可怀着荣誉而死,决不受屈辱而生,自刎而亡。”费德丽卡是意大利姑娘,巧巧桑是她职业生涯的第一个主要角色,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欧洲以外的地方演出这个角色。
费德丽卡在学校学过日语,时间一长淡忘了,开始唱《蝴蝶夫人》后,她把以前的书翻出来重温,帮助自己走近日本文化,“我一开始也不理解她,代入日本文化后,豁然开朗。在日本文化里,一个人如果失去了尊严,是宁愿放弃生命的。”费德丽卡说,虽然悲剧收场,但她希望用一种积极、乐观的方式,去诠释这位坚强的女性。
“大学期间,我经常偷偷混到上海歌剧院看歌剧排练,现在自己来排练,我就像回家了一样,我还有很多同学在这里工作。”饰演平克尔顿的郭子照是上海音乐学院走出来的学子,后来考入米兰音乐学院,以满分硕士毕业。有意思的是,和他一起搭档的宋倩,也在意大利深造过八年,排练期间两人都能用流利的意大利语交流。
剧中的舞美、服装、道具,均在上海本土进行制造,免去了幕后人员在欧洲和亚洲的来回奔波。同时,英国皇家歌剧院还派出幕后人员辅助上海团队,以保证制作原汁原味。今后,这批服化道也将留在上海,以供演出之需。
从演出团队到业务团队、行政团队,从台前到幕后,上海歌剧院、英国皇家歌剧院、上海大剧院通力合作,都表现出了极高的专业度。许忠率领中外演出团队,顶着高温,以火一样的热情进行了二十多天的排练。
去年10月,张笑丁和迈克·西姆斯、许忠相聚英国皇家歌剧院,就三方联合制作推出歌剧《蝴蝶夫人》商讨合作细节,那番情景还历历在目,“一晃十个月,我们的梦想就成为了现实。”
普契尼歌剧《蝴蝶夫人》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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