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滇西的青山环抱之中,永平县闪烁着独特的光芒。这里,群山绵延,河流蜿蜒,古道与村落的故事在时间的长河中缓缓展开。岁月的洗礼让这片土地积淀了厚重的历史和多元的文化,在现代化进程的推动下,这片土地也在逐渐展现出新的活力。2024年8月初,复旦大学哲学学院与云南大学政府管理学院联合组织的“国家发展视角下的沪滇合作”实践团队来到这片热土。
调研团成员在永平龙门乡茶山中合影
民族村的前世今生
在看到曲硐村全貌的第一眼,调研团的一位老师忍不住发出感叹:“这建设得真不错呀!”身旁的向导颇为自豪地补充道:“这底下能看见的屋子,都是曲硐村的一部分。”
大巴驶出县城一小时,才将我们送到这片风景如画的古村。曲硐,坐落于曾经西南交通要道的咽喉,如今已经是祖国边陲县城的边陲之地。然而,即使古时城墙拱卫、壕堑贯通的巍峨不再,依然可以看到古村房屋鳞次栉比,庭院错落有致,小巷迂回勾连、盘贯整个村落,青石铺道,曲径通幽。博南古道由北向南横贯其间,一公里长的石板街青幽如玉,展示出其历史文化的古朴韵味。
曲硐村村庄全貌
南古道,作为一个并不为人所熟知的名字,当人们提到它从属的交通路线——南方丝绸之路时,才会被想起。南丝路的西线被称为“蜀身毒道”,博南古道正是其中的枢纽地段,也是整条南丝路唯一没有岔道、保存最为完整的一段。自公元69年以官道形式开通以来,博南古道成为了中国通往缅甸、老挝、越南、泰国、新加坡等国经商及文化交流的必经之路,《马可·波罗游记》记载,马可·波罗正是从这条有名的西南丝路进入缅甸。在当时中原地区与西南各民族乃至中外文明的交往交流中,永平自然而然成为了这些交流活动的重要驿站,多元文化在此南来北往、东来西去、汇聚于此,为各民族在永平的交融奠定了良好的文化基础。
曲硐村的形成则要追溯到元代,以回族人口居住最集中,是全省最大的回族聚居地,同时也有汉族、彝族、白族等多个世居民族。向导介绍道,曲硐村现有九千多人口,其中约95%是回族。因此,曲硐村内的建筑主要为回族风格,村内的清真古寺有五百余年的历史,而拥有如此悠久历史的清真寺在全国仅有两座,另一座位于兰州。
在向导的带领下,我们进入民族文化馆参观,这里记载了曲硐村各民族同心同德携手发展至今的辉煌历史。全国民族团结建设示范县、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大理州民族团结进步教育基地......民族团结,是曲硐村最为响亮的名牌。文化馆里记录了曲硐村民的这样一段描述:“我们这个村子虽然回族多一点,但大家相互帮忙干活时、红白事时、节庆时,我们会相互约在一起吃饭,我们吃的不是饭,吃的是乡情。”说共同的普通话、饮共同的一井水、赶共同的一条街、吃共同的一桌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识已经深入各族民众的骨髓。
调研团成员参观民族文化馆
各民族之间有强烈的交往交流交融意识,是永平县持之以恒抓民族团结进步创建工作结出的硕果。无论是眼前这座建筑精美、资料完备的民族文化馆,绿树如茵的民族文化公园,还是清真寺前提醒非信徒注意宗教戒律的告示,“民族团结示范巷”里各族共同用过的古井和水桶,都体现着各民族相互尊重、互帮互助的情谊,也是记录永平民族团结工作的辉煌史书。
依托厚重的历史文化和独特的民族构成,曲硐古镇近年大力开发旅游资源,于2019年被评为国家3A级旅游景区,这一评定实现了永平县A级景区零的突破。走在曲硐古镇的大街小巷中,首先感受到的便是建筑风格的出奇统一,全镇房屋的结构、材料、色彩、装饰等相差无几,都是回族建筑的特征。问及古镇建设是如何达到这种统一的,向导解释道:“我们这镇子是村民出去打工赚到钱后自己想要翻修的,于是县政府征求了大家的同意,干脆整个镇子一起修了,村民对屋子要修成什么样啦,修路要穿过自家地啦,都是很宽容、很支持的态度。”
往街边几乎别无二致的房屋里看去,是每户人家各自的一方生活天地。与一些商业化程度高的古镇不同,曲硐村的景区建筑基本都是民居。在房屋精致的外部装潢底下,依然是一户户杂乱而温馨的家庭陈设。一些村民将闲置的房屋改成商铺,在室内搭起一个收银台、几个货架,就成了个小超市;搬来一张桌子、几个饮料桶,就成了家奶茶店......而这些简陋的自建小店,几乎构成了曲硐镇百分之八十的消费场景。村民穿梭于古朴秀丽的街巷中,时不时与几家店铺的老熟人打声招呼,一如在任何一个平凡的乡村里会出现的景象。
这也正是曲硐给人带来的最深刻的印象:这个小镇被建成的样子和它实际所承载的功能,有一种奇异的错位感。在如今的曲硐古镇,街边一路插满了介绍性的铭牌,墙上喷绘着致游客的宣传语,共享电动车随处可见,看起来已经完全像一个旅游景点。然而,镇里的游客寥寥无几,只能看到村民不时与我们擦肩而过,而我们这一行外来者也会被迅速地识别出,引来本地人的注目。景区做游客生意的商铺,在这里也被以本地村民为主要顾客的小店取代。从经济结构和居民组成上来看,曲硐目前仍然还是一个较为封闭的村镇。
在社交媒体上搜索曲硐,一位旅游博主如此评价它道:“博南古道已随着时间和历史进程没落,古道上的重镇也随之衰败。现今的曲硐作为目的地是不及格的,但是作为路途中的节点还是值得一去,走一走博南古道,寻一寻历史繁华的痕迹,深切感受时间扭转乾坤的力量。”或许是受限于太过偏僻的地理位置,抑或是名气不足以吸引来足够的游客从而反推旅游业发展,曲硐作为永平县的首个3A景区,依旧面对着“走不出大山”的问题。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看,曲硐古镇一直是曲硐人自己的美好家园。我们不能忽略的是,曲硐历经长期努力在民族团结和镇容建设等方面取得的辉煌成果不仅是旅游资源,更实实在在地造福着曲硐人民本身。村民的收入水平有显著的提升,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便捷完备,住处风景如画,各民族邻里亲如一家。或名或藏,历代曲硐人终日乾乾的奋斗,总会得到应有的报偿。
桃源难出世
我们继续前往下一处调研地点,位于龙门乡的官庄自然村。和曲硐村一样,官庄远离县中心,进村的路途遥远。这座半山腰上的村庄看上去更像传统的农村一点,路边连片的农田、朴实无华的土路和低矮民居前的大块空地令人感到熟悉和亲切。我们边看边走到乡村民俗文化馆,讲解员马晓梅已在门口等候着我们。
从馆外的宣传栏中,我们对官庄村有了初步的了解。官庄现有农户230户991人,居住着汉族、回族、苗族、白族、彝族、傈僳族6个民族,其中回族占大约70%。自然村设党支部1个,有党员33名,马讲解员也兼任了宗教干事一职。官庄于2019年被评为“云南省少数民族特色村寨”,2020年被命名为“永平县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是永平发展得相对较好的村庄之一。
马晓梅为调研团讲解官庄村概况
进入馆内,首先看到的是地上陈设的劳作工具和农作物样本,这些都是官庄村农户生活的真实写照。四面墙上挂着宣传牌,介绍龙门乡的地理环境、各地风景和特色产品等内容,马晓梅向我们介绍道,它们被称为“龙门七景七味”。
马晓梅还顺带为我们讲述了当地的一个神话传说——仙马脚印的故事。传说龙总兵龙天佑一日与别人到亲戚家赴宴,别人骑马乘轿,他只好赤足跟随。酒席结束,别人又坐轿乘马回家,他则无以代步,一眼认出主人家马厩里的瘦马是匹难寻的宝马,便向主人要了来,把马拉到一深水池里洗刷。马儿边洗边长,骤然间成了一匹高头大马,他跳上马背,马儿便腾空而起、飞上九霄,路过高山时在山头蹬了一下,巨石立即留下一个马蹄形的小坑,后人便称这里为仙马脚印。“我以前还不知道,”马晓梅笑着补充,“建成这个文化馆后才知道这个传说的。”
讲到官庄村现今的发展时,她露出了苦恼的神色,向我们娓娓道来官庄这些年做过的尝试。“我们的确做过研学产品。就是乡政府联系旅行社,组织学生来这边研学,感悟劳动传统和党建成就等等,比如我们村的一个特色就是‘忆苦思甜饭’,研学的午饭会准备这个,让学生体验当年红军长征的艰辛。”官庄村具有经典的“山泉水-村庄-稻田”垂直结构,稻田里养稻花鱼,这是被联合国粮农组织点赞的“稻鱼共生系统”。研学团和游客来官庄村,可以体验DIY捉稻花鱼、现场烤鱼或煮鱼汤等趣味活动,加之以官庄风景好、特产多、有配套农家乐,照理是发展研学观光业的洞天福地。
然而,阻碍官庄在这条赛道上发展的最大问题是缺乏人气。官庄具有很大的开发潜力,可惜现在尚未形成足够吸引人的特色和足够大的规模,和曲硐村一样,相对太低的知名度和尚未成熟完善的产品相互制约其进一步发展。有人提出可以通过招商引资来解决这一困境,熟悉这块业务的旅游公司既能代为宣传推广、进行品牌营销,也能帮助官庄做好对应产品的包装改进。马晓梅先是肯定了我们的设想,并举出隔壁有个村就是这样做的例子,然而处境相似的村庄太多,官庄现有的产业规模和体量并没能引来经销商的青睐。
官庄村的农特产品同样面临着“没有业态”的问题。“这边不缺好产品,但是产品不知道怎么销售出去。”马晓梅随口便举出比比皆是的例子:山上的樱桃又大又好,这边回民自制的牛干巴、腊鹅,村民自己出产的土鸡蛋、野蜂蜜,品质都比市面上的同类产品好得多,但是没有销路。一款卖得出去的产品,不仅需要好的品质,更需要好的包装和营销。无论是官庄村的村民,还是马晓梅等村委,都对商业化销售的方式和流程缺乏足够的了解,信息差在村庄和外界之间竖起一道无奈的壁垒。
官庄村为突破困局进行了诸多尝试,然而目前为止仍然没有找到一条行之有效的通途。“你们进村的时候应该有看到一个牌子,写着农特产品展示中心,”马晓梅提醒我们,“这也是我们之前试图搭过的一个平台,类似寄卖站+展览会的形式,让村民的产品更容易卖出去。”官庄的农特产品由村民个人生产和出售,规模小且分散,展示中心适应于这样小而精的经营模式。各家各户将产品打包成小份寄售在展示中心里,来订购的客户可以试尝,如果敲定了某样产品,便能和卖家精确到户地进行交易。小份产品也方便了游客的购买尝鲜。然而,受限于名气,很少有经销商前来订购,游客也寥寥无几,官庄的农特产品展示中心只能长期处于闲置状态。
官庄也考虑过在电商赛道发展。马晓梅告诉我们,前几年村里种植过一种优质大米,打算通过线上渠道专门销售给上海那边,结果滞销了。村委找附近的网红直播带货,结果由于网红粉丝不多,影响力太小,促销效果仍然不佳。电商相比传统销售渠道,具有方便快捷、适合小规模个体户、中间商少、宣传效果好等优势,然而也更需要互联网营销等方面的经验,较为闭塞的小山村在这方面显露窘态。
那么依托于规模更大的电商中心呢?如果可以将官庄村的产品寄卖在一个更大的电商平台,就既可以解决官庄没有名气的问题,也有专业人士代为营销销售。马晓梅否决了这一提议,“也有在整个永平范围的电商中心,销售的商品有永平的牌子,更好卖出去。但是电商中心只负责销售统一包装的成品,产品要在那边销售就得签约包装加工厂,散的农户没有聚合平台,各自的产品批量小又保质期短,加工包装这一步就被堵住了。”
官庄村目前的产品销售渠道仍以在永平县当地的农贸市场出售为主。虽然永平县本地的农特产品丰富,当地人需求不高,但仍然可以维持一点平稳的销量。然而,除了销路的问题,官庄村还面对着基础设施和劳动力两大难关。
一是基础设施,主要是其中的道路部分。从县城到官庄村一小时多的山路,调研团尚且可以乘大巴过来,然而再要到别的地方去就只能分批换乘小面包车或轿车,并且路况还十分惊险。把农产品从山头田间运到村里,大多还是靠小车运输加上村民人力搬运的方式,来回一趟就要半天时间,能运下来的产品也极其有限。至于村庄周围的农田,虽然大路直接联通,但都属于国家规定的基本农田,只能种价格低廉的粮食作物,光靠这些收成远不够村民生活。
官庄也考虑过修路,然而走常规途径向县政府申请修路,这一提案上报进项目库之后就一直处于待选状态,如果没有被选中就要一直等下去;或者干脆村里筹款自己修路,然而一方面某些地方政府是不允许自建路的,另一方面这也是出于保护村民利益的考量:允许村民自行筹款修路,容易出现“村霸”强迫人出钱并偷工减料贪污的乱象。
二是劳动力问题。同许多交通不便的山村一样,官庄村有显著的人口外流现象,全村400多个青壮年基本全部外出务工,留守在村里的都是老人和儿童。到年底的时候,官庄村才有难得的热闹景象。“没办法,出去打工的确比留在村里好找出路多了。打工的地方多半包吃包住,生活成本比在村里还低;村里人均占有耕地少,种的作物利润低,打工比种地赚得多还收入稳定。现在村里这些房子,还是壮年人打工赚来了钱才能盖上的。”马晓梅无奈地解释道。
劳动力短缺、运输不便、一些政策限制......种种因素使得官庄的农特产品品质虽好,却也不得不面对高额的生产成本。这也成为了经销商没有向官庄伸出橄榄枝的一大因素。
官庄村遇到的问题,亦是绝大部分农业村庄遇到的共性问题。青壮年持续向城市迁移,坚守在乡村的老人终将逝去,留守儿童也将逐渐回到城市父母的身边。如果不改变目前的趋势,自然村的衰落消失或许会成为它们在现代难以避免的结局。
但是只要找到破局的关窍,我们仍可以改变这一切。随着国家基础设施建设的逐渐完善,村庄与外界更加联通,劳动力流动更加自由,逆城镇化趋势出现,村民的信息素养不断提升......镶嵌于祖国大地各处的村落,仍有机会在未来焕发新生。当然,这也少不了政府和人民的共同努力。正如散珠碎玉,只待有人来拾。
欲引东风上青云
展望永平乡村振兴的前路,路在何方?沪滇协作,或许可成为一个破题之道。开展东西部协作,是党中央着眼推动区域协调发展、促进共同富裕作出的重大决策。自1996年中央确定上海市对口帮扶云南省以来,沪滇协作已迎来第28个春秋,沪滇两地一道在云岭大地书写出中国减贫奇迹的精彩篇章。
曲硐村所代表的乡村旅游业发展问题,已经在沪滇携手并肩下蹚出了一条和美乡村促进乡村全面振兴的新路。如今,沪滇两地正共同深化文旅融合,推出一批乡村旅游新业态、新产品,全力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携手促进共同富裕作出新贡献。
例如,针对乡村缺乏经销商指导的情况,上海组织开展了“三师彩云行”活动,引入上海资深规划师、设计师、建造师团队,在深入调研基础上,结合市场导向、乡村实际和村民意愿,高起点高标准规划建设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同时让农民成为乡村建设的参与者和受益者,绘就乡村振兴美丽图景。
永平县龙街镇普渡村,便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标杆。在上海市的资金支持和援滇干部的走访指导下,普渡村建成的“千年古核桃园梦里原乡·龙街十字口”荣获国家3A级旅游景区,带动70户农户增收,户均增收1000元。放眼云南,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2023年沪滇协作打造了106个沪滇乡村振兴示范村,并打造出澜沧县班利村、马关县龙树脚村、玉龙县玉湖村、石屏县桥头村等一批叫得响、立得住、推得开的乡村旅游示范标杆,让村民在家门口吃上旅游饭,破解云南乡村“美丽的贫困”难题。
官庄村的农特产品缺少“业态”,也可以通过加强上海的帮扶和合作来改善。上海拥有大市场、大流通、大平台优势,云南具有独一无二的气候环境和丰富的农特产品资源优势,更好推动两地供需对接、产销联动、品牌拓展,正是消费帮扶的题中之义。同时,做好消费帮扶工作,既能鼓起云南农户“钱袋子”,还能丰富上海市民“菜篮子”“果盘子”,是一项“双赢”的民心工程。
沪滇协作助力土特产“出圈”已有许多成功经验可供永平借鉴,比如,为突破集体经济单村发展的局限性,由15个村集体经济合作社组成的昭通市鲁甸县沪缘合作联社应运而生,目前正借助上海援建的核桃深加工生产线项目,构建核桃深加工全产业链,打造“合作联社+公司+合作社”的发展新模式,充分发挥联农带农效益。官庄的小规模产品难以和工厂对接合作的问题,亦可以通过合作联社的方式尝试解决。
在品牌营销方面,沪滇协作引入上海理念和设计创意,通过打造协作品牌,优选联农带农特色产品,将分散的农产品品牌资源进行有效整合,提升产品美誉度和市场竞争力,元阳红米、昭通苹果、保山咖啡、临沧坚果、宾川葡萄、石屏豆腐、寻甸牛肉等一批地域性强、辨识度高、物美质优的沪滇消费协作品牌产品成为上海市场抢手货。永平县完全可以和上述地区一样,打造出“一县一特产”的特色品牌。
在招商引资方面,沪滇协作推动上海大型批发市场与云南基地对接,在云南16个州市建立供沪外延基地32个;组织上海“五五购物节”、长三角文博会、上海市对口地区特色商品展销会等活动;着力打造“线上+线下”消费帮扶模式,线下对接盒马鲜生、百联、上海蔬菜集团等商超,线上链接拼多多等电商平台。永平农特产品滞销,上海农产品价格高昂,两者并存的状态并不会长久维持,随着沪滇协作的不断深入,待到供销方和经销方进一步磨合好,产销对接定会水到渠成。
永平乡村的基建问题,上海同样可以提供立项和资金支持。永平县交通运输局党组书记、局长张自军介绍,2017年以来,在上海市帮扶下,全县474个30户以上的自然村都通了硬化路,共计1315公里。此外,还实施建设了资源路旅游路项目9个,共计280公里。“大山里能走上又宽又平的水泥路,一年四季,进得来、出得去、行得通、走得畅,老百姓的脑筋开窍了,收入提高了,企业也带动起来了。”杉阳镇副镇长杨兆全说,这个永平县偏远处小镇的5个村庄在上海市崇明区的帮扶下于2018年通水泥硬化路,从此村民的生活步入了“康庄大道”。农村公路的联通,使得人流、物流、信息流顺“路”振兴。
正如滚滚东流的江水,历史的步伐从未停止。今天的永平县,正在通过乡村振兴的实践,迎接新的挑战和机遇。借助沪滇协作的东风,这片古老而富有生机的土地正在踏上新的征程。
本文摄影:黄彦博、张晓琪、王天芸、戴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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